1.3L=多少斤?

2.一颗黄米散文

3.衣服上沾了油漆怎么办?

4.1940年代一美元相当现在多少钱

5.记忆中的煤油灯

6.儿时的煤油灯

3L=多少斤?

煤油价格多少钱一斤_煤油价格多少钱一公斤

3L水的话是6斤,如果是油或其他物质就不是6斤了,一个是容积一个是重量,密度不一样,质量也就不一样了。

可以按照质量来换算重量。升是容积单位, 公斤(千克)是质量单位, 不能直接换算, 但可以根据公式:质量=密度×体积 来计算。酒精密度=0.8g/立方厘米 ,18升酒精等于14.4公斤。

扩展资料:

运用及换算

中国古代官府以容量为准,收粮或支付官员俸禄。类似的,市场也以容量为准交易粮米(包括麦、粟等)。

以比重0.8或0.9的粮食计算(注:一升水重一公斤):

根据《汉书·律历志上》:一斛为两千龠,黍两龠重一两,一斛黍重一千两,即62.5斤。因此,秦汉时期,一斛黍重约半石,一石黍积约两斛。(注:秦汉一两16克,因此一斛黍重16千克)。

根据秦汉一升黍重十两(约190毫升黍重约160克),该黍比重约0.85左右。

根据南宋改斛为石(已废止):南宋中期十斗(容量一石)粮食重约一百二十斤(重衡一石),比重0.9的粮食一百二十斤体积约八万毫升,得每升约800毫升。(注:南宋一斤约600克、一两约37.5克)。

根据清末一升米重2000克:比重0.9时每升2222毫升,比重0.95的情况下,得每升约2100毫升。

参考资料来源:百度百科-升

一颗黄米散文

“一颗黄米,三间房里放不下,还留出去一个把!”

 爷爷盘腿坐在炕上,将他的玛瑙嘴长烟锅顶在下嘴唇上,笑呵呵地看我;奶奶又忘记了塞电壶塞,溜下炕去把冒着热气的电壶塞上,顺便拿了线坨子,坐在炕上吱扭吱扭碾纳鞋底的麻线。昏黄的煤油灯一闪一闪地,夜风掀起奶奶做的布门帘,灯火像波浪般快速起伏,火光摇摇欲坠。爷爷伸出手罩住煤油灯,风就被爷爷的手降服了。煤油灯火静静地站着,发出嘶嘶燃烧声。上小学的我趴在炕头上,在写过字的本子背面,用铅笔头照着画年画上面的胖娃娃,边画边让爷爷给我讲古今。爷爷稍一沉吟,就顺口说出了一个谜语,还说是如果我猜对了,不但给我讲《孙悟空三打白骨精》的古今,还要给我赏一个“耽搁”呢。

 爷爷枯瘦的头脑里有许多成本成册的古今,如《水浒传》《三国演义》《瓦岗寨》《西游记》《聊斋等》;从他嘴里能说出许多朴实的哲理和幽默的故事;爷爷能用几个柴棍子当计算器算账,比拿着算盘算账的会计快捷准确;爷爷画牡丹莲花栩栩如生,用钢笔从手缝倒写了字让我辩认;爷爷能看着眼前东西现编谜语考人……小时候,我最佩服的人就是爷爷啦。

 耽搁我不要,我就要爷爷给我讲故事。这个耽搁把我耽搁了好多次,我再也不上当受骗了。

 我猜不出爷爷说的谜语,让爷爷再复述一遍我听。爷爷用烟锅头敲了一下我的脑袋,重述了一遍:“一颗子黄米,三间房子里都放不下,还留出去一个把。”我盯着爷爷,苦思冥想,就是猜不出,疑惑地问爷爷:“你怕哄我呢?哪里有一颗黄米在三间房子里放不下的,我不信!”爷爷用手捋捋银白飘逸的'山羊胡,说:“瓜呆子,你再想想,咱们屋子里就有这东西呢!”我用眼睛巡视屋子,没有像黄米一样的东西。心里发急。爷爷呵呵笑着,将他的烟锅凑到煤油灯前吧嗒吧嗒点火,灯火几乎被爷爷吸进了烟锅。屋子里的光线就随着爷爷点烟吸烟的嘴一张一合而明而暗。

 我还是猜不出。我为自己脑子太笨而生气。爷爷说:“就在你眼前呢!”“在哪里?”我在眼前寻找,我只看到爷爷奶奶本子铅笔,爷爷的烟锅,奶奶转动的线坨子。

 爷爷让坐在下炕的奶奶掀起门帘,一道黄光瞬间射出门外。“哦,是煤油灯!”我恍然大悟。爷爷哈哈大笑着用烟锅敲了一下我的脑袋,笑着说:“这榆木脑瓜,用爷爷的烟锅子给你开个光,你就开窍了!”爷爷的烟锅有点烫,敲到我的脑门上“哐、哐”两声,加之我没有独自猜出谜语,心里不爽,就恼了,爬起来就去和爷爷决斗,被爷爷双手擒住,用长长的胳膊将我双手反到身后面,一招“当头炮”,我翻着白眼,装大声嚎叫着就范了。

 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,家乡没有通上电,家家户户照明靠煤油灯。我家有一个罩子灯,比煤油灯豪华高大,灯芯比普通煤油灯粗,发光比煤油灯亮几倍。一个弧形透明玻璃罩将火光罩住,聚光挡风拦飞蛾吸油烟。灯体有一个按钮,可以调整灯芯长度。家里还有一个雕花的长方形木架玻璃灯笼,逢年过节,爷爷会将玻璃灯笼挂在院子里,灯笼里面放一盏小煤油灯,院子里亮堂堂地似仙境。很温馨浪漫。腊月三十晚上,这个灯笼就代替爷爷守候在太爷爷和二太爷爷坟头,照亮故人回家之路。

 家乡人,躬耕之余,最操心的事情莫过于照明之事。逢集时,乡亲们要是去赶集,总要问问乡邻有没有需要带买的东西。常常代买的东西除了酱醋盐,捎带倒一瓶煤油是常事。大多老百姓将二锅头的玻璃瓶子当成盛煤油的器具。夏季有月亮的晚上,大人们坐在月光下乘凉话家常,除非学生写字妇女做针线才点煤油灯。家里常点的煤油灯总是将灯管做的很细,能穿进里面的棉花芯子就少,家庭主妇们穿棉花灯芯时,只将灯芯露出灯管一丁点,借助微弱的亮光就可以做针线。待灯火暗下去后,用针头轻轻挑一下灯芯,火光就很快明亮起来。

 小时候,用煤油灯最奢侈的时候是在过年时。过年做吃食好似总在晚上。炸油饼在晚上。一家人关了大门,静悄悄地,不让孩子们来回乱跑高声说话,怕把大铁锅里正在热着的油惊了,溅出来烫人。两盏煤油灯就搁在案板上边的条几上,母亲婶子揉面擀油饼,奶奶烧火,爷爷专门负责捞油饼。锅旁的小墙上点着两盏煤油灯,给爷爷照亮锅里油饼成色和油温。猪肉也在晚上煮,几盏煤油灯下,香喷喷的肉块让人馋涎欲滴。那时候,只要有煤油灯亮光的地方,就有幸福温暖的生活,有美味食品,有亲人的笑脸和关爱。

 上中学后,学校有电灯,有按时作息的规定。对于我们住校生来说,在灯熄灭后,早早上床睡觉无疑是对时间的浪费。我们便将空墨水瓶子拿去街道,掏一毛钱就可以做一个简易煤油灯,然后买一斤煤油,学着奶奶母亲的样子,用棉花捻个灯芯,划一根洋火,温暖的火光就照亮了教室某一空间。跳跃的煤油灯火光下,几个求知的小脑袋看书做题,静悄悄的校园里,洋溢着煤油气息,一个个鼻孔发黑的散发着煤油味道的孩子,他们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一粒黄米般跳动的希望火光。

 90年代中期,故乡拉上高压线,从此用上电。由于电压不稳定,家乡人还是时常备着煤油和煤油灯,以备停电时照明。也有通了电,嫌电费高,依然用着煤油灯的。可是,到底是“有了电多方便,点的用处说不完。”当人们渐渐适应了电灯的明亮、干净、便捷以后,煤油灯便慢慢地退出了历史舞台,如今,只能从**电视里看到昔日的煤油灯,也只能从记忆里重温煤油灯下那些温暖的故事,在逝去的岁月里摇晃迷离。

 摇啊摇,我从一黄口小儿成为不惑。晃啊晃,煤油灯无人问津。摇晃之间,一颗黄米的讲述者,碾麻线的老人和我,在时空隧道,阴阳两隔。

 远去的一颗黄米,逝去的亲人,回不去的故乡,在那些贫瘠难忘的岁月里,伴随着我一步步走过来,温暖我抚慰我熨平我,让我从此再也走不出那些渐行渐远渐失的温暖与光明。

衣服上沾了油漆怎么办?

衣服沾到油漆用普通的洗衣粉是很难清洗干净的,可根据不同种类油漆自身的成分来区别对待。 汽油、煤油或稀料:沾上的是溶剂型漆,要立即用布或棉团蘸上汽油、煤油或稀料擦洗,然后再用洗涤剂溶液洗净,要把沾上的地方全部擦到。沾上水溶性漆 乳胶漆等或者家用内墙涂料的话,马上用水冲洗即可除掉了。 松节油:若是衣物上沾染了油漆或沥青等赃物,并且时间不长,污物尚未凝固,可用松节油揉洗。 和松节油混合液:衣物上的油漆或沥青等赃物已干,可先用和松节油(1:1)的混合液浸泡,看污渍变软后(约10分钟),再用汽油或苯搓洗,最后用清水冲净。 氨水或硼砂溶液:清除油漆或沥青等污渍,可用10-20%的氨水或用2%的硼砂溶液浸泡,待溶解后轻轻揉搓至赃物掉下来就可以了。 风油精:风油精的去污力是很强的而且是专门去油的产品,因此用风油精少许涂抹在污点上,用双手揉搓数次,油漆就会脱落的,再用清水洗净即可。 猪油加洗涤剂:尼龙织物如果被油漆沾污,可先涂上猪油揉搓,然后用洗涤剂浸洗,用清水洗干净后效果很好,跟没有赃物时候的一样。 如果油漆沾在衣服上清洗方法: 1、在油漆没干前可以用稀释剂、香蕉水、汽油反复搓洗,最后再用洗衣粉或者肥皂再清洗两边即可。不过对于干了的衣服那就比较麻烦了,这时我们不能再用香蕉水等反复搓洗了,要不然衣服搓破了、颜色腿了还没清洗好呢。 2、 趁油漆未干,先用煤油反复涂擦,再涂擦一些稀醋酸(不用醋酸也可以,只是效果要差一些),最后经水洗,即可除去。干了的油漆迹较难除去,有一种简单的方法:在锅内加2.5公斤水、100克碱面和少许石灰,把衣服放到里面煮20分钟,取出后用肥 皂洗净,油漆便会脱落。要注意的是:有色的衣服最好不用此法,以免脱色。 油漆干了的衣服,我们可以用清凉油来一点一点涂,几分钟后再用棉花球进行擦拭,不过这个时间很长也很费心思。总的来说,它会收到理想的效果。还有一种就是麻烦点的方法,往锅里放碱面和少量的石灰,把衣服放进里面煮,好后再用肥皂清洗。那么油漆自然会脱落。但是这个方法也不太适用。不仅是时间上,煮过后的衣服说不定都不能穿了。

1940年代一美元相当现在多少钱

通过如下资料按大米和黄金兑换:1940年的1美元现在的购买力只有0.018美元。反之说:1940年的一美元相当于现在的55美元。

1940年一美元可以买170斤大米,或1克黄金。2019年1美元可以买三斤大米,或0.02克黄金。按黄金算美元贬值50倍,按大米算美元贬值56倍。

金价波动较大。按1940年40美元计算。2019年12月现价按1500计算。

19世纪40年代一盎司黄金大约在16-17美元,一英镑约为4美元,银元大洋2.4枚换一美元。

一两银子,铸成币后叫一银元,俗称一元钱。民初时期,一元兑1400文,大米20文一斤,可买70斤大米。相当于现在120-140块钱,到抗战时期物价大涨,一元只能买8-9斤大米了,民国时期工人工资最高。工人月薪15-30元,,如警察。只有10-18元。

根据《上海工人运动》一书可以知道,一元大洋1931年,广州,能买到25斤米或者20茄子;1933年,北京,能够买到6斤猪肉或者7斤煤油;1937年,成都,能买到16斤大米或者17斤面粉等等。抗战后到民国结束,生活必需品的价格越来越贵,银元的购买力越来越低。

记忆中的煤油灯

岁月是一道抹不掉的风景。在岁月的风景里,有土坯砌成的老屋,篱笆围起的院墙;有吱吱扭扭的纺车,有冒着青烟的灶台,有扁担挑的木水桶,有漂着水瓢、长着青苔的水缸……每当夜幕降临,家家户户的窗棂上,灶台旁,或是桌子、床柜、墙壁上都点上了一盏盏熔着橘黄颜色的煤油灯光。

任何人的童年都是记忆犹新的,除非傻子,任何人的童年都是幸福的,除非孤儿。我不傻,我有爸妈,大爹大妈,特别是有爷奶的呵护,我们姊妹几个在煤油灯光的映照下,无忧无虑地享尽童年的幸福。

煤油灯是童年最深的记忆。

每年到了腊月,奶奶就嘱咐我要早点做煤油灯。那时做煤油灯都是用墨水瓶。

先拿来一个空墨水瓶子,又找一些细棉线和一小块薄铁皮,奶奶把铁皮剪成一个个长方形和圆形,长方形的卷成筒状,圆形的中间剪一个小孔,然后把棉线穿进铁筒里,两边露头,再把铁筒穿进小孔,就这样,灯头做好了,尔后将煤油倒入墨水瓶,把灯头插上,棉线露头短的在上、长的在下,最后用煤油湿湿上面的,下面的浸在煤油里,火柴一点,一盏小煤油灯就问世了。

我家是十多人的大家庭,房子多,每年我都要做十多个煤油灯,大年夜和正月十五夜,每个房间都点一盏。

煤油灯灯光暗淡,黄豆粒般大小的微弱火光在黑暗的包围中跳跃着,摇曳着,挣扎着,昏昏浅浅地。

一年四季,春夏秋冬,每到晚上,奶奶总是喊我:大姐,点灯啊!平时点灯只准用四个墨水瓶,灶台上一个,妈妈天黑才收工回家煮饭,其余三个分别是奶奶房一个,妈妈房一个,大妈房一个,至今奶奶右手拿着煤油灯,左手护着豆大的灯火,从这屋到那屋的样子,仍然晃在我的脑海里。

奶奶过日子节俭,每天点煤油灯必须我去弄她才放心,我总不敢把灯油倒满,奶奶怕妈妈,和大妈浪费,每晚只许到一点点煤油灯里面,每次点了不一会儿,灯没油了就熄灭了。

奶奶总是啰嗦大妈:“白天飘飘荡,夜晚熬油亮。”“白天云游走四方,夜里挑灯补裤裆。”

大妈也不怕我奶,总是和我奶吵,不该不多给灯里灌煤油。

我和我奶一个房间睡,我每回偷偷地把奶奶房间的那个煤油灯里油倒多点,而我总是在煤油灯下读我心爱的小人书。

那时我最期盼的是有一盏罩子灯,我曾经多次要求爷爷跟我买,奶奶就是不让,怕我把煤油用多了。

冬天夜长,火笼凼旁,妈妈大妈在煤油灯下纳鞋底,我和妹妹在旁边打掌掌玩:“打花巴掌,正月正,正月十五玩红灯,人家红灯玩罢了,我的红灯才起身。”一边打一边念,乐此不疲。

有时爷奶会出一些谜语让我们猜:“依墙走依墙站,身上虱子有一担。(秤杆)”“一个小花船,里面坐五个小孩(花布鞋)”……还有好多好的谜语,我至今还记得。

最爱的还是爸在煤油灯下唱影子戏逗我们玩,取一张妈妈的小箩筐里剪鞋样子的旧纸,用剪刀三下两下,就剪成了小人,小鸡,小兔子,用一个个柴火棍棒挑着,照着灯光,影子映在墙上,舞动小棍棒,小鸡叫,小兔跑,唱唱阿阿,非常好玩。

那时,煤油毛把钱一斤,家里的鸡生的蛋,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吃,平时都拿去换煤油,换盐。

灌煤油,是那时候最美的差事,奶奶让我提十来个鸡蛋,再提一个装煤油的瓶子,走五六里的沙土路,到合作社去换煤油。

那时的合作社,充其量还不如现在的小卖部,主要就是卖盐,卖煤油,还有一些日用品如肥皂之类的。

十个鸡蛋往往是换一瓶煤油,两盒火柴。

农耕时代,贫穷的岁月,虽然在历史的长河中渐行渐远,但是永远珍藏在我的记忆里。

儿时的煤油灯

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,悄悄地撒落下来,笼罩着整个大地。

“哧——”父亲划开了手中的火柴,点亮了煤油灯,刚才还是一团漆黑的窑洞,顿时笼罩在一片鹅**的光亮之中。

这盏煤油灯,是父亲用玻璃药瓶做成的,可以装一斤煤油。灯头是铁做的,旋在钻了孔的瓶盖口上,中间竖起一个圆形的小筒子,裹着用棉花做的灯芯,灯芯很长,一直垂到煤油灯的底部。吸足了油灯芯,用起来灯光才明亮。

父亲把煤油灯放在了炕沿上反扣着的米斗上,我和妹妹立刻拿来书本,趴在炕上,借着昏黄的灯光,开始写起作业来。母亲坐在炕头,纳起了鞋底。

父亲把装满了旱烟的烟锅头凑到煤油灯前,“吧嗒——吧嗒——”猛吸了两口,点燃烟后,坐在对面的长条凳子上,一边吸烟,一边搓草绳。

忽然,煤油灯发出“叭——叭——”的响声,灯光也暗了下来。原来是灯芯燃烧时间过长,结了灯花。母亲停下手中的针线活,用针在蚕豆似的灯光里拨了拨,一个米粒般大小的灯花掉在放煤油灯的米斗上面,灯光顿时明亮了许多。

煤油可是稀罕之物,不光价钱高,供销社里还常常断货。平时,父亲不允许浪费煤油。只要天一擦黑,全家不管大人小孩,必须上炕睡觉,睡不着也得装睡。

自从我和妹妹上学后,父亲就格外开恩,允许晚上点亮煤油灯,我们俩在灯下写作业,父母亲也借着灯光干自己手中的活儿。

秋收季节,一到晚上,父母住的主窑洞就灯火通明。

窑洞地面上,堆着一堆小山似的玉米棒子。这是一家十口人一年的口粮。

在昏暗的煤油灯下,父母和哥嫂们围坐在一起剥玉米。只见大哥拿起铁锥子,在每一个玉米棒子上戳几条口子,就扔到了一边。其他人拿起开了口子的玉米,手脚麻利地开始拨起来。剥玉米可是要有技巧的,双手分别拿着两个开了口子的玉米,放到一起使劲搓,才能剥下玉米粒。

秋收季节,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。刚收割下来的玉米,还没有等晒干,就要剥下来,在石磨上磨成面,家家户户都等着玉米面下锅呢!

自从石油钻井队开来之后,煤油不再是稀罕之物。只要和井队的工人搞好关系,就能轻而易举地弄几斤柴油点灯。村里的许多户人家,盛放点灯油不再用瓶子,而是用罐子或者铁桶,甚至有些人家用盛水的缸存放柴油。

那时,人们没有安全防范意识,根本不了解把大量的易燃物存放在家里,容易引发火灾。直到发生了一场重大火灾事故,村里人才被警醒。

发生火灾的人家是我的堂兄三哥家,他家和我们家毗邻而居。

这场大火的罪魁祸首是存放在三哥家窑洞里的一缸柴油。三嫂的娘家侄女住在外村,家里穷得连煤油灯都点不起。她来三嫂家走亲戚,三哥和三嫂答应送她一壶柴油回去点灯。

三哥家的窑洞既住人又存放粮食,还兼作厨房,又大又深。柴油缸放在窑掌里,里面光线十分暗淡。

当时,三哥外出干活,三个孩子都不在家,家里只有三嫂和她的侄女。那侄女左手端着点燃了的煤油灯照明,右手拿着勺子从缸里往出舀油,不料她左手一抖,煤油灯“咣当”一声进了柴油缸里,“轰”地一声,整缸柴油瞬间被点燃了。慌乱中,三嫂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,倒进了正在熊熊燃烧的柴油缸里,顿时,火光四溅,整个窑洞都起了火。

姑侄俩害怕极了,连忙跑出窑洞,呼喊左邻右舍前来救火。可是,当人们闻讯赶来,哪里能来得及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吞噬三哥家的粮食和财物。这一场大火,除了我的父亲帮他们从大火中抢出的两只木桶和一个小箱子之外,其他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。

父亲把我们家窑洞腾出了一孔,安顿三哥一家住了进去,左邻右舍们你家一袋粮,他家一件日常用品,这才帮他们家度过了难关。有了这次教训,人们再也不敢在窑洞里大量囤积柴油了。

自从用上了柴油点灯,点灯再也不用担心浪费灯油了。我家新买了带玻璃灯罩的煤油灯,点亮以后,屋里比原来亮堂了许多。

农闲时节,父亲和叔伯兄弟们围坐在灯火通明的窑洞里,天南海北地唠嗑。

而我,做完作业后,则双手捧着,坐在明亮的灯光下,潜心阅读。

从上小学三年级开始,我就开始痴迷。煤油奇缺时,我常常为不能看而苦恼,自从有了不用花钱的柴油点灯时,虽然每天都可以再灯下看书,但对我这个迷来说,还是不能尽兴。每当全家人熄灯睡觉之后,我就用被子蒙着头,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亮,看一个通宵的。

儿时的煤油灯散发出的鹅黄光亮,早已映照进我的生命,温暖而绵长……